,又一本肅然的回憶錄,關於父親與母親。

Nafisi這樣形容:「我母親覺得父親又搶了她的光芒而不悅」,大約可知,父親母親在作者心目中的正反角色。
父親是那個在監獄裡寫出三本童書、一千五百頁筆記的文人,是身在牢籠也日日有鮮花的浪漫者;是那個小時候為她讀《愛麗絲夢遊仙境》、《小王子》、詩句….帶她進入廣大文學世界的導師。
母親要Nafisi成為自己的盟友而不可得,母女間的競爭對峙,遠遠凌駕密友。
Nafisi自身,還透露幼年受性騷擾的舊事,一椿混雜著罪惡羞恥,被強制、卻微妙性刺激意涵的稚齡記憶,更是靜默了將近半世紀。

我認識的伊朗女人,身上多多少少有一片Nafisi的烈性。
我知道的伊朗人,經過一九八0年代中共一樣的文化大革命,家國復原,但人心破損,不輕易釋出信任。
我伊朗友人讓我留下印象的伊朗,是詩的民族,似乎每個家裡都有一位Nafisi父親,吟頌古詩、崇敬詩人,這麼美的傳統,幸而至今沒有消失殆盡。
何以繼暢銷書《在德黑蘭》之後,寫出那不輕易揭露的故事?Nafisi說,寫作的人,像談戀愛一樣,就是想不停地再寫下去。
對這個愛恨濃烈的特出伊朗作者,我相信靜默不會是恆久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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