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/04/09

讀詩季節的線性聯想

四月,美加兩地都是詩歌月(National Poetry Month ),相對於農曆五月五端陽紀念屈原,華人慶祝詩人節,雖晚一步,尚在春季。

西方的詩歌節源起,可以追溯到16世紀古羅馬詩人維吉爾Publius Vergilius Maro。維吉爾的《牧歌集》、《農事詩》、史詩Aeneid等三部代表傑作,如果類比中文詩作,最容易讓人聯想《詩經》風雅頌。

近幾年賈福相教授勤耕《詩經》,把詩經<國風>160篇,譯成白話及英譯,加西藝文圈因賈福相的奔走相告,普遍周知。為古《詩經》做白話譯本,漢朝已經開始,近兩千年來,白話注本多不可數。而英譯版本,出自英美等漢學研究學者,也不在少數。

若論有通譯中英詩文的本領、白話新詩創作豐富、解析中外詩作、詩論詩評別有見地,中文現代詩全能的詩壇祭酒,當推余光中教授。

詩以言志,余光中的寫詩歷程,不論被議為「回歸」「多妻主義」或「浪子回頭」,他的<鄉愁四韻>等作,其實超越政治正確,播下賞鑒鄉愁文學美感的種子。

悵往的鄉愁詩意,不僅見諸各國流亡背鄉的作家作品,廣義的鄉愁,往往也顯露於各類型創作,透出歸屬感難以落實的疏離。於是在最接近的距離、最喧鬧的人群,心之所繫,卻遙不可及。

<鄉愁>等詩作,在「一灣淺淺的海峽」的這頭與那頭,發生巨大影響,也由於<鄉愁四韻>系列曾被譜曲成民歌,傳唱更廣。

詩歌本來就詩文與聲韻並重,不論歌吟或朗誦。惠特曼的詩最適合朗讀,不只因為詩作的風格音律,更是那朗朗的詩韻,打開胸襟!

手邊這冊惠特曼的《草葉集》,是中學時代擁有的第一冊詩集。數十年來行旅遷移,經歷窮山大水、城鄉市集,偶而翻閱數行,常能激發新的力氣。

惠特曼的著名長詩<大路之歌>,詩人吟詠的是情愛、是家園、是大地萬物,或者可能就是熱愛生命的本身--

我把我的手給你!
我給你我的愛,那比財富還寶貴。
在牧師和律法前,我把自己許給你,
你是否許我你自己?你是否願意伴我同行?
我們能否終身相守不渝?


「詩可以興,可以觀,可以群,可以怨」,詩的文學普世價值,就是這般跨越古今中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