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/04/29

腦波進行式

腦袋瓜重量人人大致相同,為什麼有人腦袋生而愛因斯坦,有人是阿甘Forrest Gump?

腦袋裡到底裝什麼,旁人很難鑽進去搞清楚。被說頭殼壞去或IQ很高,大約和密密褶褶的腦子皺褶產生的腦波有關。

腦波進行,有幾種模式常被提及;說「腦筋秀逗」,其實還蠻精準地描述了其中一種腦波模式。
至於敝人越來越常發生的腦凍,接近腦死,科學家大概沒打算把這樣不算進行的腦波,歸納為一種模式:

一團混亂
不能預期
非線性進行
有時像火花一樣爆發(有人像原子彈)
不均勻
有些波幅拉長得可以環繞地球,有些很短
似會折射
會做自我回饋/回應
.
.
.

不過,你要以為這些模式,純粹只描述腦波,就和我一樣見聞寡陋了。

另一個發生在地底下的網絡,發展和傳導的模式,可以拿來和腦波進行比對。

菌根菌「麥克紮畢」Microzhrbia,存在於土壤裡,著生於樹根上,幫助樹根吸收水份,絕大多數樹木有它才能存活。

菌根菌和許多樹木樹種都能連結,地底下的「腦波」網絡,由麥克紮畢真菌連接眾多樹根,根據他們的需要,輸送資源。

這種情況,人類自找麻煩,說它有爭議,因為它挑戰我們懶惰腦袋,習說的達爾文進化論──物種之間的競爭及合理性。不過,到目前為止,人類的研究算是又一次扮演造物主,「肯定」麥克紮畢網絡的功績,說它們對幼苗的形成、競爭和適應,是很重要的。

麥克紮畢網絡地下有知,應可感到安慰?

那麼,在天之靈呢?趁我腦凍之前,趕緊交待這些遺問──

那些在空中飄盪的細菌(豬流感變異病菌?)的傳導模式是什麼?

謠言進行的模式,和腦波模式,可有幾分相似?(至少很像「自我回饋」吧--發明這麼簡單的解釋名詞,就能讓你我心心相印的人,真是天才!)

對了,心呢?心的波紋長什麼樣?在另一個對應的向度,誰被拿來和心比對?

PS. 以上麥克紮畢內容,如有爭議,別來找我,這是Suzanne Simard*教授在Nature Vancouver一場有趣的演講**。我只是一團混亂、不均勻地、做些自我回饋而已。

*Suzanne Simard卑斯大學森林科學系的森林生態教授,她的研究興趣為植物群落生態學、植物土壤微生物交互作用、菌根菌與森林再生。

**講題為「幫助植物對應氣候變遷中真菌扮演的角色」 The Role of Fungi in Helping Plants Deal with Climate Change.

2009/04/26

The Orange boy led the way

回想起來,那個對你某一段旅程重要的人,往往出現在你不經意的時候。

第二度參加Tree talk,不再有頭一回的新鮮感,卻因那個 Orange boy,像一程新的體驗。

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鏡頭裡了?沒留意。他從樹背後走出來,就看到 oh- so- Orange了 *。

旅程的起點在UBC亞洲研究所。穿過日式建築前的樹林;
經過校園時鐘,它更像一座圖騰柱形雕塑;
經過粗礫的關山櫻──最耐折磨的櫻種,卻在牆上投下溫柔的影;
經過陳氏中心,圓形劇場外,一樹少見的紫色杜鵑怒放。 紅、粉、白、紫…,從Rhodo高大花樹到Azelea杜鵑矮叢,罕見杜鵑,各樣只種一株。

問橘小孩,是不是顏色最深的杜鵑最香?他繞去聞最遠的一株淡粉橙杜鵑,回來,再確認一次這株叫鑽石藍 Diamond blue 的杜鵑,

最後聞聞手上的一朵寶紅花朵說(害羞但清晰):
「只有這一朵有一點點香。」
他伸過來花朵,讓妳也聞一聞,那麼自然。

是米開朗基羅《創世紀》伸出來的手?還是那淡淡的香?

一霎時,我愛上這個橘小孩。

於是, The Orange boy 開始來領路....          它叫大白櫻,我聽到了.....嘿,這裡有花瓣.....

「你看我手上這顆球,它的氣消了,變得比較小了。」
…喔,你在講解樹嗎?可是,我的球對我那麼重要…。 

沒有長花的紅葉橡樹,不是也一樣適合樹下沈思嗎?像我這樣...

「嗨,你怎麼把樹根長到樹頂上去了?」…
我有時候也喜歡頭上腳下翻筋斗,罵我「反了、造反了…」的大人,你能幫我和他們講一講道理嗎?

你的眼睛快要被常春藤包圍了喔…嘿,今年會流行這個顏色的眼影嗎?

你不覺得這些長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也很美嗎?它們的高度和我比較接近耶。
你看,翻過來,像不像三個顏色的徽章?
我只是跟大人一起來,我只是跟著你們走,我沒有要Follow You喔。
他說這棵樹叫Yoshino,他說,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喔;讓我認識一下妳的名字……咦,那他叫什麼名字?
Douglas,我可以看一下嗎?Douglas,為什麼你一直去摘花?
你們大人要這樣嗎?比較有學問是不是活得比較好?…我好無聊。

  哇,大樹 grandpa!小樹要長很久,才長得了這麼大吧。
小孩長很多很多年以後,也就像大樹一樣囉。…是吧? 

   這不是停車場嗎?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停車場?中午了,我好餓.....

.....我聞到今天最後一縷幽香....

謝謝作伴,The Orange boy。

他說叫做 SAM。「我也是另外一個 S 喔」,他似乎聽懂我說的 Sign。

  有一年,當他長到寫回憶錄的年紀,某一年春天,曾經和另一個 S在 UBC 同行一段的模糊印象,會不會突然重新印回腦海?  

            我卻記得自己當年,嚮往當 S 這樣一個沒那麼多社會規條拘綁的小孩。

* “You are so ...orange”媽媽對表演完節目的小孩說--晚上才看的重播電影"Love Actually"。。

送孩子出門表演之前,她在家中拆聖誔禮物。拆開老公送的禮物,不是她先前在老公西裝口袋發現的一條金心項鍊。那顆心送給了誰做聖誔禮物?

她草草收拾震驚情傷,只為「如常」面對孩子。

晚會表演結束,等待孩子換裝出來的空檔,她質問丈夫:”Is it necklace and sex, Or is it necklace and love?”丈夫無言對應。

孩子一出現,母親半秒鐘之內又得收拾激動,迎向孩子,誇他們剛才台上扮裝龍蝦,表演"出色",但心緒和腦袋來不及轉過來,努力擠出:"You are so ..... ORANGE.”

好 Orange 的編劇!